就連肌膚的觸感都無比真實。
然后我就在床邊摸到了一只手。
我渾身一哆嗦,猛然睜眼,正對上拓跋誠的眸子。
「阿誠怎麼在哀家床邊坐著,三更半夜,這不合規矩。」
我坐起身,心臟怦怦亂跳。
拓跋誠盯了我一會兒,笑了。
「要說不合規矩,兒臣哪里比得上母后。」
我心下一沉。
拓跋誠把藏在背后的另一只手拿出來,手里攥著的正是我忘記收起來的書信。
「母后。」
他聲音陰沉下來:「您不會通敵叛國吧?」
6
「自然不會。」
我松了口氣:「北境便是哀家唯一的國都。
拓跋誠挑了挑眉:「那這信……」
「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東西,燒了便是。」
我此刻無比慶幸,謝隨安還是知分寸的。
拓跋誠瞇起雙眼,試圖在我臉上找出一絲破綻。
但我直直對上他的目光,毫不心虛。
短暫的對峙后,他眼神漸漸軟了下去。
「母后的家書珍貴,怎麼能隨便燒了。」
他站起來,又將這些信塞進我的妝奩。
我長舒一口氣。
「你半夜來尋哀家是所為何事?」
他轉過身:「陛下遇刺了。」
我眉頭一皺:「什麼時候?」
「就在母后離開后一個時辰。」
行刺之人偽裝成宮女,趁拓跋信沐浴,竟然試圖用匕首刺死他。
還好他眼疾手快抬手擋了一下,只是劃傷了胳膊。
「我在刺客身上發現了這個。」
拓跋誠從袖子里拿出一塊木牌,我定睛一看,上面赫然刻著南周的圖騰。
「南周的人?」
「母后見過這種圖案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