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還記得在南周見到她的情形。
她被謝隨安折磨得奄奄一息,見到我后只來得及罵我一句就走了。
現在想想還是一陣惡寒。
我真的沒看出來,謝隨安背后竟是這樣的性子。
我思索了一下:「過幾天是皇帝生辰,屆時宮宴,你把她帶來讓哀家瞧瞧。」
拓跋友高興地推了牌:「兒臣謝過母后!」
「哎哎哎,你這是詐胡!快快快,掏錢!」
我看著我的四個繼子其樂融融的樣子,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都說繼母難做,我看這繼母還挺好做的。
13
拓跋信生辰時,沒有大操大辦,只是一家人吃了頓飯。
仲春站在我旁邊伺候著,我夾起一塊燒雞,她瞄了一眼。
我又夾起一塊排骨,她咽了下口水。
我又好氣又好笑,偷摸盛了點菜在桌子底下塞給了她。
仲春笑得,活像只偷吃東西的小貓。
沒出息。
趁著吃飯的工夫,我打量著老三帶來的姑娘。
這姑娘看著約莫只有十五六歲歲,眉清目秀的,笑起來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。
就是舉手投足間透著拘謹,眼神怯怯的。
我盯著她瞧了好久,仿佛看見了還在南周皇宮里的我自己。
「都是自家人,不用那麼鞠著。」我笑吟吟地說道。
老三漲紅了臉:「母后說什麼呢,別嚇著阿婉了。」
這還沒成婚,胳膊肘就要往外拐了。
嘖嘖嘖。
我也懶得多說。
瞧這姑娘看他的眼神,都要滴出水來了。
只有他自己蠢,還沒意識到人家的心意。
我還就偏不指點他,自己的媳婦自己追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