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警察到警局的時候,路言塵也趕到了。
只是遠遠看著他,我心里那股難受又冒了出來,下意識往警察身后躲。
路言塵快步朝我走來,聲音急切地喚我:「潮夕。」
我慢慢從警察身后走出來,露出一個很勉強的微笑:「路叔叔。」
路言塵卻愣了一瞬,盯著我看了一會兒,漸漸恢復了平時鎮定的樣子。
大概一個小時后,我被路言塵帶出了警局,一路沒說話。
到了家,我準備悄悄回房間,剛轉身突然被他從身后抱住了。
我身體瞬間僵住了,像是觸電一樣又麻又酥席卷全身,感覺他的下頜貼在我的腦后,溫熱的呼吸穿在我的發絲間。
我深呼吸一口氣,壓著喉嚨里蠢蠢欲動的尖叫:「你在做什麼?」
路言塵用下巴輕蹭晚.晚.吖著我的頭,手臂箍得越來越緊,聲音沙啞:「以后別嚇我了好嗎?」
我咬著唇瓣,掙扎了一下:「誰嚇你了?放開我。」
我討厭他現在對我做的事,這不是典型的「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」麼,他能做的我卻不能。
我偏不要,在他懷里劇烈掙扎:「路言塵你放開我。」
路言塵的手臂卻像樹藤般緊緊纏著我,耳邊是他的呼吸和聲音:「潮夕。」
仔細一聽,這次他的聲音有點不對,聽著好像……在哭。
我安靜下來,聽著背后傳來的有節奏的心跳聲,然后聽見他說:「不要一聲不響地離開我。」
14
他說完就倒在了我身上,我的手指剛探到他的額頭,被滾燙的溫度燙了一下。
天啊,他在發燒。
前兩天一直在下雨,但溫度不低,他怎麼會發燒了?
難道這幾天一直在外面淋雨?
我看著躺在床上的路言塵,面色潮紅,呼吸粗重,心急如焚。
「你吃過藥了嗎?我去拿溫度計,還有濕毛巾,先物理降溫。」
路言塵突然拽住我的手:「吃過了。」
我拉開他的手放進被子里,認真道:「那我去弄濕毛巾,你乖乖躺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