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語氣依舊是那麼溫柔。
「是啊。」
勾起屬于他和我獨有的回憶,排斥其他人進入回憶。
3
隨后,醫務室的門被打開。
沖進來的少年像是迅疾的獵豹,金棕色的發絲在陽光下閃閃發亮。
梁樹給自己的人設是陽光開朗的少年。
校服敞開,露出里面的白色 T 恤,穿著牛仔褲顯得他腿又長又直。
梁樹的聲音輕快,沖進醫務室校服的外套揚起像是飛鳥的翅膀。
「小鹿這是怎麼了?痛不痛啊,哥給你帶奶茶了。」
說著他就把一瓶奶茶扔到了我的懷里。
我利落地接過奶茶,拉扯著受傷的嘴角,努力仰起頭向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。
這個笑容和在體育館最后對著攝像頭的笑容一模一樣。
天真又倔強。
梁樹偏過頭去,總如火焰般明亮的眸子下意識地躲開了我的笑容。
我不知道此時他心中是否有一絲的愧疚,即使沒有,我依然這樣做。
潛移默化,逐步蠶食。
當梁樹看到我的額頭后,握住我床邊的拳頭驟然收緊。
他聲音有些干澀,失去了曾經的神采奕奕。
我無法辨別是真的還是裝的,我對他們的憐惜沒有任何的信任。
我也不想辨別。
當他們是我敵人的時候,在我這里永遠都是對立面。
我不會奢望從敵人那邊得到憐憫。
梁樹伸出手要搶唐洛的棉簽棒。
「我來幫小鹿上藥吧,你學生會那邊不是有事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