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年,我住在江家,卻每天遭受江伯母的羞辱。
因為那份婚約,我成了她眼中最有心計,最令人厭煩的人。
江子楓打斷了我的回憶,語氣里帶著些不耐煩:「齊心悅,你跟我說實話,到底怎麼了?」
我輕輕搖頭,擠出一個笑:「真沒事,你不用擔心我,你好好陪蕊蕊吧,我回病房了。」
江子楓雖然皺著眉,但他顯然已經相信我了。
畢竟,不是真正關心的人,敷衍都是懶得敷衍的。
我推動輪椅,準備回病房。
「等等。」江子楓叫住我:「那個……」
「說吧。」
現在的我,還怕什麼呢?
「鋼琴演奏會的事……公司決定晚.晚.吖先給蕊蕊開,你等明年吧,可以嗎?」
我沒有回頭,輕聲說好。
江子楓,我再也開不了演奏會了,再也彈不了鋼琴了。
我回了房間,低頭看著自己的手,想起爸媽在世時,他們總說等到我開演奏會的時候,他們就坐在臺下,告訴所有人:「這是我女兒,是我們齊家最寶貝的小公主。」
可惜,都回不去了。
電話響起,我看著來電的名字有些害怕。
「初心醫院」,是我產檢的那家醫院。
我接起來,醫生有些生氣:「產檢的日子都過了多久了,你一次也沒有來過,你就算不為自己想,也得為寶寶想想吧,天知道你懷這個孩子有多難!」
「對不起。」我的嗓音干啞,淚欲落,我仰頭:「……孩子,沒了。對不起……」
對方沉默了很久,也和我說了句對不起。
我再也忍不住,在電話中嗚咽了起來。
掛斷后,聽到護士在討論江子楓和白蕊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