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周禹行提問,她輸出的都是情緒,而不是事實。
沒辦法,我成了她的代言人。
這讓周禹行很不高興。
他一拍桌子對我說:「你出去,我和她單獨談!」
生氣的周禹行連我都害怕,更不要說薛夢了。
她拉著我的手,不讓我走。
周禹行冷聲道:「要麼聽我的,要麼另請高明。」
沒有辦法,薛夢只能松開了我。
那一天他們在辦公室談了一個多小時。
出來時薛夢難得地有了神采。
她說:「周禹行真厲害。」
「怎麼厲害了?」
「就,很溫柔!」
她的形容讓我心里突了下,但并沒有多在意。
我問周禹行做了什麼。
他說:「我只是不喜歡她的性格,不代表我應付不了。她就是沒斷奶,離不開你,以后我跟她單線聯系。」
周禹行的決定肯定有他的道理,我相信他。
果然,從那天開始,案子的推進越來越順利。
一開始薛夢還會跟我分享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,我們的聯系越來越少。
直到有一天我給她打電話,問她進展到哪一步了。
她語氣輕松地說:「哪一步?我也不知道,周禹行讓我干嘛我就干嘛,都是他全權負責。」
我無奈好笑:「行吧,那我晚上回去問他。
她卻說不用。
「周禹行就在我身邊,我讓他跟你說。」
就這樣,很突兀地,通過我閨蜜的手機,我和我丈夫對上了話。
他說了些什麼,我心不在焉。
只是想,他們好像關系越來越好了。
周禹行打趣:「我和你的閨蜜處好關系,你不高興?」
我裝作無意地問他:「你現在還討厭小夢嗎?」
當時周禹行正抱著筆記本處理事情。
忙里偷閑地,他笑了聲。
「挺可愛的!」
太多的蛛絲馬跡,讓我的心越繃越緊。
那根弦是什麼時候斷的 呢?
應該就是那天凌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