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得毫不猶豫。
突然讓我想起了謝楊的一句話。
那時候薛夢哭著質問她:「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?你不是說過會一輩子愛我的嗎?」
而謝楊呢?
表情冷漠,語氣涼薄。
「這世上萬事萬物都在改變,憑什麼我不能變?憑什麼我對你的喜歡不能變?」
而更奇怪的是,明明出軌的是他,明明變心的 也是他,可到最后他卻能大言不慚地說:「我沒有想過跟你離婚。」
好像他的不離婚是一種……施舍?
7
我是第二天下午去的醫院。
在去醫院之前我先去了周禹行的律所一趟。
他不在。
他的同事告訴我:「這時候是飯點,他應該去醫院了。這兩天他都準時準點……」
同事說著頓住了,有些尷尬地看著我。
「他就是心地好、待人和善,你別多想。」
我笑了笑離開了。
周禹行心地好?
真不是。
相反地,他還有點涼薄。
他對于自己的事和別人的事,界限很清。
用他的話說:「不共情是我的職業操守,也是我對自己和別人的尊重。」
這麼多年,他從不跟人曖昧,也從不做那些可能導致誤會的事。
如果他對誰好,那就是打心底的。
我到醫院的時候周禹行正在哄著薛夢吃飯。
「你多少吃一點,今天都是你愛吃的,別糟蹋自己的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