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她驟然緊張,慌忙護住肚子,防賊似的審視著我。
我眼皮一翻,錯身走入室內。
“舒姑娘何必當面與她置氣,”香蘭細細歸置好我衣衫用具,“若她去告狀,怕惹得殿下與姑娘再生嫌隙。”
我靜靜翻過一頁書,“無妨,就算我忍氣吞聲,她也未必予我寬厚,倒不如索性讓自己舒坦些。”
香蘭嘴唇微張,終是什麼也沒說。
晚膳時分,吳婆子扶著周蘇,候在堂前。
一見聶沅進來,周蘇眉眼間霎時聚滿柔情,唇角高高翹著。
“出來作什麼?外面風大。”聶沅兩步邁上前,大掌自然而然地裹住了柔胰。
“妾就喜歡在這兒等殿下。”周蘇嗓音低柔,帶著不自覺的嬌嗔。
“你啊——”
忽見我就站在側后方,聶沅一怔,迅疾松開了手。
“舒舒。”
他快步行至我面前,“搬到這兒,可習慣嗎?”
我不易察覺地后退一步,躲開他的手。
余光瞥去,周蘇正面色鐵青,死死盯著我。
我木然行禮,“回殿下,府內各院住所皆上佳。”無所謂習不習慣。
聶沅欣慰地扶起我,傾身耳語道:“舒舒禮儀俱佳,愈加有太子妃的風范了,看來只要你想做,就沒有做不到的。”
我垂下長睫,隱住嘲諷的神色。
鬼使神差就想起那句:侯門一入深如海,從此蕭郎是路人。
即便只有我們三人用餐,食盤卻滿滿擺了一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