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是那慈銘山道士的聲音。
我心下一沉,這周蘇為生下男孩,竟膽大如斯。
“荃道長,請恕我失言,”周蘇長吐出一口氣,“實在是……輸不起,事已至此,我必須誕下男胎。
“假以時日,我母憑子貴扶正后,自然也少不了道長的好處。”
那道士笑了笑,一捋拂塵,“那便先賀喜太子妃娘娘了。”
我聽得心驚肉跳,趁她們走遠,趕緊離開。
那道士的藥不知有何古怪,我雖不通藥理,但也有基本的生物常識,若只是騙騙錢還好,就怕會傷及性命。
幾番思慮后,我決定直接告訴聶沅。
我不是圣母,沒義務去解救聶沅的女人,卻難以眼睜睜看著那無辜嬰孩被戕害。
聶沅領皇命,現正在江南幾處視察民生,我寫好書信,交由香蘭送出去。
次日晨間,我摸進小廚房,趁丫鬟端走補藥后,快速取走藥渣。
我拿著它,請回春藥鋪的大夫看了看。
“老夫也說不好,不過瞧著都是猛藥,孕婦人最好不要服用。
我垂頭,少頃,“麻煩您重新幫我配一副藥,味道與此差不多,但要對孕婦無害。”
每到寅時,我便摸黑去小廚房換藥,只待聶沅歸來。
這日,手剛觸上藥罐,后背一陣疾風襲來,手腕被蠻力死死捏住。
吳婆子眼神淬了毒,惡狠狠道:“賤人,此番叫你死無葬身!”
我被推搡到正堂,腿彎處遭猛地一踢,跪撲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