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

“你這是在干什麼，快把她放了！”

“我不！這是你們逼我的，我只想有個好前程這有錯嗎？既然我考不上大學，她也別想上！”

“文文是我的女兒，我不允許你這麼做。”

“別忘了是你的女兒害死我爸媽，她就要償命！”1

我昏昏沉沉，好不容易從頭痛的漩渦掙扎出來，發現手腳都被綁住了。

陸展佳擺弄著電腦，見我醒了一把薅住我的頭發拽到電腦前，“密碼，快說！”

是填報志愿的登錄界面。

我抿了抿唇，今天是填志愿的最后一天。

我的視線轉向母親，她低垂著頭不敢看我，似乎已經默認了陸展佳的做法。

陸展佳在我耳邊大叫“我問你密碼！”

“你要干什麼，把我的志愿改成北大青鳥？”真佩服我自己，現在還有閑心說冷笑話。

“對，我要你和我一起墮落，一起痛不欲生。”

陸展佳原本嬌美的面孔因嘶聲力竭而有了裂縫。1

“我給你機會了，只要你幫我作弊讓我看你的答案就不會發展成今天這樣，是你逼我的，是你咎由自取。

果然和精神病人交談是自討苦吃，我發現我的功力還是不夠深厚，畢竟我是裝瘋，她是真瘋。

我問母親“之前你讓我把通知書讓給她也是她的主意？”

不等母親回答，陸展佳搶先說“對，這是你欠我的，就該用一輩子來還。”

我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“欠？還？媽媽，你還沒告訴她舅舅舅媽車禍的真相嗎。”

母親倉皇的搖頭，“不，文文，不要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