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」絡腮胡奔潰地捂著眼睛。
桑榆面無表情地掄起滅火器砸了過去。
熊一樣的男人倒下了,腦袋上血流如注。
桑榆蹲了下去,居高臨下注視著他。
「爺爺饒命……爺爺饒命!」絡腮胡朝著他的方向瘋狂磕頭。
「我老婆哭了。」桑榆淡聲道,「我家小姜不是軟弱的人,不會因為你放了幾句屁就嚇得半死,老實交代,你干什麼了。」
絡腮胡囁嚅著不敢講。
桑榆從他手里摘走了刀:「借我用用。」
絡腮胡這下再也不敢糊弄:「我、我按捺不住賊心摸了嫂嫂!我有眼不識泰山!我給嫂嫂賠罪!」
「哦。」桑榆缺乏情緒地應了聲,「哪只手?」
絡腮胡意識到他要做什麼,沾滿白粉的臉上浮現出巨大的驚恐,撐著地往后撤:「不要……不要……」
他翻起來想跑,但被桑榆一腳踩住了右手,刀尖刺進了他的手腕!
「算了算了……」我驚恐地勸道。
「算了?」桑榆斯斯文文推了下沾血的眼鏡。「好,隨你。」
他拽起絡腮胡的頭發,在他的慘叫聲中,把他拖到了下水道里,任憑他抱著飆血的手在臟水里哀嚎。
「水有沒有。」桑榆跳上來。
我哆哆嗦嗦從背包里找出瓶礦泉水。
他洗了把手,擦干凈了眼鏡,面色稍舒。
然后拉著我,從釘在墻壁上的鐵梯回到了地表。
18
外面天還沒亮,街區上游蕩著幾只喪尸。
我們一冒頭就變成了目標,不過桑榆能打,拽著我閃進了間修車鋪。
快要關門時有個人影沖了進來,是地下基地的那個女孩兒。
她身上的衣服愈發破了,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膚,看桑榆的表情既敬且畏,眼神也不復嫵媚。
我翻出了包里的外套遞給她:「就你一個人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