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將外套口袋里的一張小紙條遞給她,是醫院那伙年輕人寫給我的。
「他們幫過我的忙,還給我指了路。你跟著他們應該不會缺吃少穿,他們也不會讓你……做那種事。」
她眼睛里一下子有了清凌凌的眼淚。
這個時候,她看上去才有她那個年紀特有的天真。
「姐姐,對不起……」她小聲跟我道歉。
我們都知道是為了什麼。
「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。這一切都只是他的詭計。」我擺了擺手。
而我動了心。
送別女孩后,世界一下子自在了起來。
天氣很好,太陽很大,喪尸不太活躍,路上有其他活動的人,我和桑榆牽著手。
「我覺得有一點很奇怪。」
「哪里?」
「其實你可以直說的。」我埋怨地瞪了他一眼。
這風起云涌的一天,實在驚心動魄。
既然喜歡,大大方方講不好嗎?
「我說了也只會被當做變態。糟糕的是,我確實是個變態,洗不了。」
他意有所指地撩了下我的小腹。
紋身的痛讓那處特別敏感,我幾乎當時就邁不動腿,被他撈到懷里親了一口。
「其實你三年沒動手,我也習慣了,有時候分不清楚你是不是真的有意。你認真追我,我應該也會答應。」
如果桑榆把功夫都用在正經路子上,沒人能拒絕他,包括我。
「我為什麼要追你,我在意你已經夠多了。」桑榆相當不悅地頂了頂眼鏡,「我關注你每一個動作,每一步行程,我知道你所有的習慣,我的一切都圍繞你打轉。我瘋狂地想你,我的世界里已經只有你,那為什麼最后一步還要我走?你為什麼不能給我哪怕千分之一的回應?」
他如此理直氣壯地發脾氣,叫人好笑:「所以你就是因為這事委屈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