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我又要伸手，他抿了抿唇。

看到我攤開手心，里面露出的蘆丁雞時，他的眉頭都快擰成麻花。

以為他對我的貢品不滿，我極力的推銷，

「這種雞你別看她小，繁殖起來很快的，一個半月就能出一籠。

而且吃起來味道和正經雞差不多，特別香！」

江辭和我手心的小雞大眼瞪小眼，看起來好像還是不太滿意。

我只能又去撈了幾只，企圖以量取勝。

隔著門，我把小雞一只一只的遞給他。

我招呼他，「快拿著呀！」仿佛是來監視的老母親一樣殷勤。

在短暫的沉默后，江辭接過了雞。

手指相觸的一瞬間，我感覺被燙了一下。

后來，小雞太多了，江辭的手里放不下，他就揣進了兜里。

江辭走的時候，我看到儲備糧一號從他的兜里探出頭來。

它昂著頭瞪著眼，揮著雞翅膀子拍胸的樣子仿佛在問我的良心會不會痛。

江辭走的時候，留下一句：

「這次的這些只能算利息。」

應付完江辭之后，我松了口氣。

我還挺高興的，蘆丁雞泛濫的問題就這樣被我很好的解決。

41、

今天是我們國家的農歷新年。

我在后院里栽的蘋果樹也迎來了豐收的日子。

聽到屋外熟悉的拽的二五八萬的聲音，我看了一眼貓眼打開門。

看到我的造型，江辭沉默了一秒，

「你在干嘛？」他的語氣不太確定。

我低頭看了看我的小花襖，摸了摸我的綠頭巾，一手的灰。

紅配綠，賽狗屁。

我，「我在摘蘋果呢。」

他看起來好像不怎麼相信。

我問：「又來收債啊？」

江辭點頭。

我笑了，這不是巧了。

我遞給他一袋子蘋果，

「用這個抵債吧。」

蘋果，平安果，祝你平安。

他接過蘋果，離開之前，他背對著我說：

「新年快樂。」

我愣了愣，輕聲回了一句：「新年快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