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姜老師,如果真是學生打的,我勸你還是讓他接受該有的懲罰。
「一味偏袒只會助長他們囂張的氣焰!」
我擺擺手:「真是我自己磕的。」
老校醫看穿我的意圖,氣得不輕,索性不再管我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,陳水清才走到我身邊,小聲說:
「小姜老師,謝謝你幫我說話。
「你真好。」
她露出一抹感激又真誠的笑容。
我沒回答。
而是撩開陳水清額前的碎發,檢查她的耳朵。
小巧精致的耳朵,襯著烏黑的頭發,完好無損。
我又趕緊拉過陳水清的手。
可這一次,我看到她的小拇指上……居然纏著紗布和繃帶。
我的心瞬間沉了下去。
7
「怎麼弄的?」
「做模型的時候,手被劃傷了。」
聽到陳水清的回答,我這才松了口氣。
幸好這一次,我出現的時間很及時。
現在,我的陳水清女士健康又漂亮,她的未來也充滿無限可能。
對上陳水清困惑的眼神,我問:
「你很喜歡飛機?」
聽我提起「飛機」兩個字,陳水清的眼睛一亮。
她的模樣讓我心頭涌上一陣酸楚。
有一年國慶,全家一起看閱兵大典,正在擦桌子的媽媽聽到播報員介紹女機長的時候,忽然沖過來,關掉電視。
關掉之前,她盯著飛機拉出的彩煙,那只斷指的手掌微微顫抖。
當時沒人在意她的反常,包括我。
陳水清是合格的媽媽,我卻是個不合格的女兒。
我們似乎總是會忘記,媽媽以前也曾是少女,媽媽也有她的夢想。
我回過神,緊緊拉著陳水清的手,非常認真地告訴她:
「那你要保護好自己,晚上睡覺的時候,也要記得鎖好門。
「陳水清,好好學習,別相信任何人。
「記住了嗎?」
8
陳水清一定會覺得我很奇怪。
可我顧不得那麼多了。
她笑了笑。
「雖然不知道您為什麼這麼說,但我爸說了,聽老師的準沒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