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著我的背輕哼:“睡吧,睡吧。”
3
夜里我翻身摟住身旁人的腰,無意識地給他蓋了蓋被子。
他有些僵硬地繃緊了身子,問:“遲枝,你做什麼?”
我這才驚醒,看清黑暗里的人,不是少年。
“江楓,你怎麼回來了?”
江楓氣笑了:“這是我家,我憑什麼不能回來?”
我又縮了回去。
想著少年應該又鉆床底下去了,老鉆床底,臟都臟死了。
黑暗里靜的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,我跟我的合法丈夫之間保持著安全的距離,如果不是特意感受,是不會發現旁邊還有一個人的。
這讓我不由得想到當年困苦的時候,我們兩個人住在十幾平的出租屋里,床是學森*晚*整*理生宿舍里很常見的那種上下鋪,上鋪放了東西,下鋪睡著我們兩個。
江楓是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,他一個人躺上去,幾乎就把位置占滿了,但還得塞下一個我。
每天晚上我們相擁而眠,我把頭枕在他的手臂上,能夠感受到他有力的脈搏,在沉穩而規律的跳動著。
心與心的距離是那麼的近,我怕他掉下去,會說:“抱緊一點吧。”
江楓就笑著在我耳邊吐氣:“好。
那個時候沒有錢,處處是窘迫,但遠比現在活的要開心多了。
后來家里的床大到同時可以躺八個人,江楓卻漸漸連家都不肯回了。
身旁人的呼吸聲逐漸均勻。
少年悄悄爬了出來。
他雙手撐著下巴,在我的旁邊與我對視。
一會兒又好像耐不住寂寞一般,跑到另一邊,對著熟睡的江楓嘰嘰歪歪:“遲遲,我好討厭他哦。”
我怕把他吵醒,只是笑笑沒有說話。
少年道:“明天是我的生日,遲遲,你可不可以陪我過生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