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祁軒,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得了胃癌。
省會的醫生說我已經沒有治療的必要了,最多再活兩個月,讓家人準備后事吧。然后給我開了很多強效止疼藥,說是能讓我在最后的日子里好過一點。
兩位媽媽帶我回了家,因為我說最后的日子,我想在家里過。
我從房間的柜子里翻出了我的日記本,橘黃色的皮子已經發舊了,上面沾著擦不到的墨水。
有點丑。
聽說祁軒和沈晚的婚禮取消了,因為祁軒拒絕了沈晚想要我手里股份的要求,還禁止沈晚參與公司實務,兩個人的關系越來越差。
公司以前的同事又給我發消息,說祁軒和沈晚好像分手了,祁軒已 經在辦公室住了兩個月,也不見沈晚。
我有點奇怪,怎麼會這樣呢,難不成祁軒突然發現他愛的其實是我?
這太可笑了,就算平行宇宙都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。
我找了根筆,把這句話寫在了日記本上。
我想,我可以在最后的日子里多寫一點,給媽媽留一點念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