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可他騙了我,最后的最后,還有好多個最后。
我才不要信他。
嘴里卻不由自主地刺了一句: “我要你的命,你也給嗎? ”
他愣了一秒,僅僅只是一秒,親吻我的力度便加重了。
他在我耳邊低低的輕笑著,話里都透著濃濃的寵溺: “卿卿要,我給卿卿便是,不過就是一條命而已,只要卿卿高興,我便是下十八層地獄受盡業火也無怨無悔,誰讓我愛卿卿呢。”
我的指尖不由自主的蜷縮,心口像是被針刺了一下,不疼,麻麻的,就是讓我很想蜷縮起來,躲避這一切。
祁鈺的聲音真好聽,溢滿了深情,尤其是說愛我的時候,嗓音甜的發膩。
不是喜歡,也不是什麼勞什子的鐘情,就是這麼直白至極的一句“愛”,真讓人動容。
少年的直白啊,從不懼世俗的教條,全由自己的喜惡。
我告誡了自己好多遍不要相信,否則最后落得也不過是母妃那樣成為金絲雀的下場。
可是,真的有那麼一瞬間,在祁鈺目光坦蕩看向我的時候。
我真的有過動心。
他的眼睛干凈澄澈,里面裝著對我滿滿當當的愛意,絲毫也不知道遮掩。
明目張膽,毫不避諱,如此熾熱,將我五臟六腑都暖了起來。
我垂下睫毛,剛剛哭過的嗓音還有些抽泣,我哭哭啼啼的責怪他: “祁鈺,你怎麼這樣啊,我可不是什麼隨便的人。”
矯情死了。
他卻抱我抱的更緊了,溫熱的臉貼著我冰涼的側臉,一點一點、緩慢卻努力的將自己的體溫傳遞了過來。
可我卻沒有聽見自己期待的更加深情的話。
反而非常清晰的聽見他陰陽怪氣地嗤了聲:“嗯,公主殿下自然是專一的, 及笄那年給在京所有及冠的世家子弟都送了荷包,唯獨我沒有,往后年年便是如此,試問如今三品官以上的家里誰沒有幾個公主繡過的荷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