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皇兄,皇兄這麼些年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否認過,甚至這一回還挾恩圖報,以這份不屬于他的恩情來讓我去救他的母妃。
“祁鈺,我不知道……”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解釋,只覺得對上祁鈺口干舌燥。
我認錯了恩人,很顯然,昨天我和皇兄談話的內容祁鈺全部都知道了。
否則,他也不會生了一晚上的氣了。
難怪,他昨晚來的時候,那樣冷著我,想要生我的氣,最終卻還是敗下陣來。
祁鈺在菱花鏡前給我梳妝,他手指撫摸上我的唇輕輕地點了點: “你不用說什麼,我只是要你明白一件事,你這條命是我救回來的,不是端鉞那個狗賊,往后,你給我好好活著,哪怕是為了償還我的救命之恩,你卻無需以命相付。
他沉冷的音色漸漸溫柔了下來。
“卿卿,你只需要好好活著就好,這便是我的所求。”?
去東廠的路上,我都是提心吊膽的。
我已經幾天沒有看見我母妃了,這些年,我母妃明里暗里被皇后折磨,身子早就不如以前好了,尤其是近些年,算是差到了極致。
父皇曾經暗里請太醫院院判來看過,太醫只說母親體虛,是娘胎里帶來的弱癥,若不好好調理,必定時日無多。
若是母妃在東廠受到錦衣衛的酷刑,只怕真的會時日無多。
錦衣衛的酷刑,身體康健的人都承受不住,何況是我母妃這樣的柔弱女子呢。
“別擔心,你母妃沒事。”祁鈺握緊了我的手,面含憂色, 卻欲言又止。
“你想說什麼? 我母妃病情又加重了嗎? ”我憂心忡忡。
祁鈺搖頭,嘆了一口氣,看向我的眼神透著憐憫: “不是,你母妃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,這也是為什麼這幾天我把她安置在東廠,沒有讓你們見面的緣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