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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除了哥哥提前送我的生日禮物,什麼都沒有帶走。
我走的安靜,回到了我小時候福利院。
我原本只想看一眼的,但福利院居然還在。
我想這算是落葉歸根嗎?輿森*晚*整*理論很快被壓下去,我換了手機號,可還是忍不住去了解有關顧沉的消息,但我只從學校論壇里知道一點點關于顧沉的消息。
他放棄保送資格了。
同年九月,顧沉的成績上了熱搜。
我沒有忍住,盯著手機里的成績單哭了。
我其實很少哭,小時候不喜歡哭是因為哭了就會被其他小朋友欺負,長大后是因為顧沉看到我哭會心疼,我不想讓他心疼的。
下午,一則新聞席卷熱搜。
#顧沉 天才
#顧沉于家中自殺
#顧沉 割腕不知道什麼東西模糊了我的視線,占據了我的大腦。
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八百公里的南城跑到了顧沉的病房外,他面色蒼白,身形消瘦,蒼白的臉上帶著一個氧氣面罩,外面的一層薄霧讓我看不清他的五官。
幸好,幸好,搶救成功了。
【你好,請問你是病人家屬嗎?】
【我……我是。】
【您可以去里面陪同,有任何問題能夠立刻叫醫生過來。】
【他情況好嗎?】我帶著哭腔。
【再晚來二十分鐘華佗在世也無力回天,不過他挺幸運的,我聽說……但是不應該啊……年紀輕輕的,前途光明……】
……
我推開門,撲到了床上,腦海里是幾個月前我和顧沉坐在家里的花園長椅的情景。
【哥,如果有一天,我離開你了,你會怎麼辦。】
顧沉想了很久【一直等你,但我不確定我可以堅持到哪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