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阮雪,你憑什麼永遠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?」
「你到底哪里比我好,我哪里比不過你,為什麼他的眼里只有你?」
「為什麼你可以正大光明活在陽光下,而我永遠只能做那個見不得光的人?我也有需要,憑什麼我只能忍著。」
「你知不知道我多嫉妒你,我嫉妒到發狂……」
我抹了把臉,輕笑出聲,「我不會回頭了,祝你如愿以償,活在陽光下。」
我走出店門,背后傳來鄒怡發狂的聲音,「你裝什麼好人……」
8
我不裝。
我也不是什麼好人。
可我也不想對鄒怡動手。
甚至覺得她可憐。
她放棄尊嚴,傾其所有,愛了周禹七年。
現在她的七年,要離她而去了。
她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太穩定。
有些抑郁和狂躁的傾向。
她親手為自己選的戀愛腦劇本。
我只能尊重。
我將和鄒怡見面的錄音發進群里。
當晚,周家別墅混亂的聲音,甚至傳到我的臥室里。
周叔叔的怒罵,東西碎裂的聲音,混亂的腳步聲,周阿姨的哭聲和勸說……
聽說周禹被周叔叔打進醫院,斷了三根骨頭。
我媽提起周禹,眼神都變了。
說他沒分寸,竟然弄出個私生子。
說他玩得太花,確實不適合當女婿。
可他們還是顧著表面功夫,要去醫院探望他。
甚至問我要不要一起。
我專心刷著 GRE 的試題,頭都沒抬。
我媽無奈地搖搖頭,走了。
凌晨,周禹發來一張圖片。
冷冰冰的醫院走廊,充斥著病痛和離別。
穿裙子的小姑娘,成為其中一抹亮色,仰頭捧著一根棉花糖,踮腳遞給眼前的男孩,小心又虔誠。
「阮阮,我想起小時候,你有一顆糖,都會分給我半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