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聽著海浪的聲音,看著大海拍打礁石而翻起的浪花,我的心胸變得逐漸開闊起來。
聽著海島上各種聲音入睡,我再也沒夢見和聽見寺廟里的那些聲音。
盡管這樣偏僻,顧饒還是在某一天找了過來。
他面容憔悴,絡腮胡布滿了他的半張臉,充滿紅血絲的雙眸在看到我的那一刻,突然并發出光彩。
只是一條手臂卻有些怪異,袖口空蕩蕩的。
“阿柔,你跟我回去吧,”顧饒重重地跪在地上,揚起一陣塵土,“我知道自己大錯特錯。
“你不在的這兩年,我吃不好,也睡不好,連公司都管理不好。”
“我把江素素也送進了那間寺廟,并且給了他們很多錢。一年后我將她接出來的時候,她徹底瘋了,以后只能在精神病院里呆著。寺廟里的一切證據我都收集好,舉報給了有關部門,里面的主持和尼姑都被警察帶走了。”
他又哭又笑,“那些害過你的人,我一個都不會放過,你原諒我好嗎?”
他用膝蓋朝我挪了幾步,連地上的石頭將他膝蓋劃破都不在意,一雙充血的眸子透著期待,“以前你想讓我陪你去想看山頂的日出,我就住在山頂上,給你拍最美的日出。”
“就算這只手被山上的毒蛇咬了,我也不會離開那里,”顧饒舉著空蕩蕩的袖口,顫抖著嘴唇,“它被截肢之后,我才明白你所受的痛苦。”
我無悲無喜地看著他,剛想說什麼,身上卻多了一件披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