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就喜歡老頭子,有錢不黏人死得快,遺產還很豐厚,你行嗎?」
他真就記恨到了現在!
紅酒的余味繞在唇舌,我煩悶地摸出一根煙點著。
白煙籠著眼睛,我啞了聲:「靳燃,我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男人。」
靳燃抬著下頜,眉峰凜冽,「你覺得我會信?」
他當然不信。
我隔著吧臺傾過上半身,唇湊近他的唇,吐出薄煙:「愛信不信。」
7
靳燃垂著眼瞼看著我,眸子冷得像淬著刀子。
「挺會啊……」他幽幽勾唇,極致諷刺,「這些年沒少下功夫。
他憋著勁羞辱我,把我心頭的火,瞬間澆滅。
我收回前傾的姿勢坐在吧臺上,背對著他冷了聲音:「都能得到你的肯定了,看來這些年我的進步的確不小。」
前頭拍戲,導演總嫌棄我的感情戲不到位。
卡的次數多了,他手舞足蹈和我說:「虞眠,你這一副心如死水的樣子,是沒談過戀愛嗎?」
「面對心愛的人,應該是眼里有光,心里是有火的。」
我無言以對。
導演引導我:「想想某個讓你心跳加速,面紅耳赤的男人,找找感覺。」
然后,我就想起靳燃來。
瞬間感覺就來了,一路順暢導演再也不喊卡。
每每結束了,我還是沒能收住爆發的情感,通常被夸:「虞老師入戲太深,太敬業了。」
我很想說:「鬼扯。」
哪有什麼敬業,就是想起那個人,情感無法自抑罷了。
靳燃靜立半晌,忽然低低笑了聲。
我看不到他的表情,也能猜到是多麼諷刺。
他甩上門離開,我的手顫了顫,指間積攢的煙灰落了一身。
心里頭,怪難受的。
失眠到凌晨,我睡得不太好,早上開門聲響起時,我就醒了。
女人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沖到我的床邊,邊扯被子邊咆哮:「虞眠,都幾點了,你還睡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