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多年了,田思思和林遠舟雖然吵吵鬧鬧,到底是沒分開的。
我和靳燃就吵了一架,卻分開得果斷。
想想,怎麼還是有點難過的。
「眠姐?」林遠舟等不到我的回應,有點忐忑地叫我。
「哦。」我回過神,答應了,「時間地點發我,我抽時間回去。」
林遠舟喜出望外,掛了電話后當即就把時間地址發了過來,順帶還把求婚細節和我分享。
他求婚那天,我和劇組請了半天假。
從影視基地回市區,原本只有三個多小時的路程,沒想到路上堵了兩個多小時,等到趕到現場,已經錯過求婚的點。
田思思和我抱怨:「他也沒提前和我說,要知道他今天求婚,我怎麼都得等你。」
「哪有求婚還提前和對方說的。」
「求婚也就算了,以后我結婚你可別給我遲到了。」
我捏著她的臉頰,和她保證:「一定不會。」
「眠姐。」林遠舟遠遠叫我。
我抬頭看過去,林遠舟盤腿坐在地上,正和一群大老爺們玩牌,明顯是輸得有點慘,貼了一臉的紙條。
他身邊,靳燃面無表情地看著手里的牌,長手長腿的人,盤腿坐著,總覺得有點憋屈。
臉上干干凈凈的,是大贏家。
能在這里見到他,我有點意外。
以為半個月過去了,他大半是回去了,沒想到,還是遇上了。
「眠姐,來玩牌。」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,林遠舟給我騰位置。
我也沒拒絕,慶幸穿的牛仔褲,自然地盤腿坐下。
縱是我刻意不去看靳燃,他出牌時伸出來的手,還是無聲勾了我的視線。
他難得穿了身暖調的高領毛衣,袖子隨意挽到臂彎,露出一截精壯赤臂,皮膚是堅朗的小麥色,青筋微凸。
一看就很硬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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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無聲斂眸,心中使勁提醒自己:虞眠,爭氣點,別給自己找不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