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要的,無非就是抓住這個機會,斷了我和靳燃的情分。
我答應了。
「阿姨,你走吧,別在我爸媽面前鬧,我會和靳燃分手的。」
靳燃回來,我已經出院一段時間。
他什麼都不知道,我提出分手,他恍惚茫然嘗試挽回,但我是沒有余地的那種堅決。
這些年,我難過的,更多是因為我爸媽。
他們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人糟蹋,卻無能為力的悲痛樣子,深深扎根在我的腦海。
每次想起,我就沒辦法原諒那一切。
我也是從那一刻起,清楚地知道,我和靳燃,沒有以后了。
分手后很長一段時間,我是真的難過,哭了一宿又一宿,又不敢讓爸媽和身邊的朋友知道,連哭都不敢出聲。
我從分手的陣痛緩過來,第一件事便是反擊。
力量再微弱,可我還是要和楊開死磕到底。
趙女士是個精明人,她在意識到苗頭不對時,錄下了楊開猥瑣惡臭的言論。
那一場輿論戰,我贏了,但也被剝了一層皮。
娛樂圈的事,本來就真真假假虛虛幻幻,沒人說得清楚,信他的人不在少數。
有人安慰我,有人仍舊事不關己說風涼話刺痛我。
一個新人演員和一個浸在娛樂圈幾十年的大導演對抗,贏了也是輸了。
那段時間,我幾乎處在被封殺的狀態,沒人敢找我拍戲,事業全面停滯。
我墜入黑暗的深淵,獨自咬著牙,熬過了人生至暗時刻。
如今,楊開在沉寂在幾年之后,再度跑出來喊冤,肯定是要把我拖入新一輪輿論漩渦。
我躲在房間不言不語的第二天晚上,靳燃回來了。
我拉開門看見他站在走廊里,胡茬長出來了,一身疲憊。
冷風從門外灌進來,我卻不覺得冷,無聲和他對峙,就是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。
他盯了我片刻,出聲嘶啞:「先別鬧,我有點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