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然后,我就想起靳燃來。
瞬間感覺就來了,一路順暢導演再也不喊卡。
每每結束了,我還是沒能收住爆發的情感,通常被夸:「虞老師入戲太深,太敬業了。」
我很想說:「鬼扯。」
哪有什麼敬業,就是想起那個人,情感無法自抑罷了。
靳燃靜立半晌,忽然低低笑了聲。
我看不到他的表情,也能猜到是多麼諷刺。
他甩上門離開,我的手顫了顫,指間積攢的煙灰落了一身。
心里頭,怪難受的。
失眠到凌晨,我睡得不太好,早上開門聲響起時,我就醒了。
女人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沖到我的床邊,邊扯被子邊咆哮:「虞眠,都幾點了,你還睡……」
被子從我的身上離開的瞬間,趙女士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「趕緊給我把衣服穿上。」她丟回被子,蓋住我的身體,然后轉過身去,「不堪入目。」
我側身撐著下巴,輕笑道:「你明知道我喜歡裸睡,還跑來掀我的被子,故意的?」
趙女士虎軀一震。
「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嘛。」我懶洋洋翻了一個身,「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。」
趙女士忍無可忍,操起沙發上的抱枕砸到我的身上。
「你再不起來,骨灰我都給你揚了。」
我無奈地嘆了聲:「女人,不要太暴躁。」
「去你大爺的。」趙女士擼起衣袖準備打人,急眼了。
「好好好,我馬上起。」
我下床,頂著趙女士如刀的目光去洗了個澡。
「張導好不容易答應給你一次試鏡的機會,你給我好好表現。」車上,趙女士不斷叮囑:「給我搞砸了,我得弄死你。」
我低頭看手機,隨口敷衍:「好的。」
微信頁面,田思思說:「眠眠,我聽林遠舟說,靳燃這次特意休假回來,是為了相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