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理直氣壯地懟回去:「那我為什麼要理你?」
他被氣笑:「翻舊賬?」
「你才知道我記仇啊。」
靳燃沒作聲,話筒里是呼呼作響的風聲。
半晌后,他收了笑:「過陣子我回去找你。」
我的心一瞬掀過波濤,還有出聲,言路在此時湊過來,指著手機里的一個訪談讓我看。
女主持人存心制造話題,問:「楊開導演,日后還能看到你和小花虞眠合作的電影嗎?」
老畜生沉寂多年,又出來蹦跶,他倨傲不屑地冷笑:「我怎麼可能和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合作,當年要不是我,她能有今天?」
女主持人:「那就是說當年她公然聲討你試圖潛規則她的事,全是她自導自演的?」
楊開:「那當然,我費心費力捧她,還被反咬一口,明眼人都知道怎麼一回事。」
我握著手機,感覺全身的力氣都在抽干。
時隔多年,舊事重提,我知道楊開是見我火了,拿我做新聞,妄圖東山再起。
這在娛樂圈并不是什麼稀罕事,我也并不在意這種跳梁小丑。
可這一瞬間,我突然就想起了靳燃的母親,想起她把一沓照片摔在我臉上的刺痛感。
想起那天她說的那些話。
「楊開和我幾十年交情,靳燃叫楊開叔叔,你去勾引他?」
「靳家,永遠不可能接受你這麼骯臟的女人。」
耳邊,靳燃在說話,低沉的聲音有滾燙的情意:「虞眠,我們重新開始吧。」
我心里的刺和情一起瘋狂膨脹,互相對抗拉扯。
最終,我感覺到了疼。
我彎唇慘然輕笑:「靳燃,我們沒有未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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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落下,我連給他說話的機會都不肯,斷然掛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