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
確實，不小，甚至還很大，但是我，還是，「不行。」

「好吧，那你答應跟我談戀愛了嗎？」

「我先把這些事處理好再說吧。」

第七章

我跟宋息嵐就是個錯誤的遇見吧，進一步做戀人別扭，退一步做朋友又不可能。兩個人拉扯到最后也不過是互相折磨一場。

我倆面對面坐著，他不想開口我也就不問了。我一直就是這樣像個悶口葫蘆一樣的人。

「分手吧。」

他握著水杯的手收縮了一下，「你都知道了吧。」

「算是知道了吧。」

他笑了，莫名讓人覺得難過，「我其實還挺不甘心的，我跟你這一段，我就像個毛頭小子一樣，每天追著你要那點可憐兮兮的安全感，每天都在想著，怎麼才能讓你證明你愛我，很幼稚吧。

「我以前跟語楠在一起，她纏著我，要公開，要行程，隨時隨地要知道我在做什麼，我很累，可是我感覺我是被她愛著的。」

「但是我，從來沒感覺到我被你愛著。」他說出這句話，望向我的眼睛里還有一絲光亮，或許還在期待什麼。

我只點點頭，無話可說，任由那絲光亮熄滅，此刻什麼話語都變得蒼白起來。

愛不愛的，我自己都不太明白了。

我們分手的消息炸開了鍋。各個平臺上一時間都是我倆宣布分手的微博轉載。我少有地開始翻各種評論。

我看到有人長評我和宋息嵐的過往，我看到我跟他的雙人剪輯視頻下都是遺憾。這麼多年來我撲在工作上，逢場作戲的 cp 很多，實際上在一起的也不過就是個宋息嵐。

我一邊看一邊擦手機屏幕上的淚水。

看得我自己都恍惚了起來，原來在這麼多時候，他用過那樣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我嗎。

我從未發覺過。

我沉默地看著，又覺得遺憾又覺得解脫。

直到一只手將手機從我手里拿過。

我抬頭看他，一滴眼淚滑落。

季修桐卻是笑了一下，勾著我的下巴親我，「沒什麼好難過的，我不比他好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