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拆開信的徐晝瞥了眼我,手上動作停下了。
「薛春,你往哪里去?」
「我去洗臉刷牙。」
「你好像不怎麼開心。」
他笑瞇瞇的,信也不拆了,只坐在椅子上看著我。
「小少爺,您待會還要去學校呢。」一旁站著的管家小聲地打斷,提醒道。
徐晝便又不笑了,他輕飄飄地看了眼時間,又問我:「薛春怎麼不去學校?」
「薛小姐只上半天的課程,她上午是要訓練圍棋的。」管家回道,「更何況薛小姐從前不在這里上學,是剛轉學來的,手續還沒齊全。
「就這麼點事還要費這麼久功夫。」徐晝懶懶地說了一句。
他突然想起什麼,捻著手上那串玄陰四象,饒有興趣地問我:「薛春,你棋院訓練什麼時候結束?」
我慢吞吞地告訴他:「中午十二點。」
「十二點……」他似笑非笑地頷首,「管家,等十二點送我去棋院。」
「徐晝,你中午學校沒有事情要做嗎?」
在棋院時好不容易才能避開徐晝,現下他卻說要去棋院……
徐晝看也沒看我一眼,他手上舉著那封來自陶小姐的信,在燈光下擺了擺。
「乖囡,不要你管的事情,你一概都不要管。」
說方言時的徐晝,咬文嚼字都像是踩在棉花糖上似的。
就像是徐晝說的那樣。
不要我管的事情,我一概都不會管。
所以從六歲到十六歲,即便是我親眼見到校花扒著徐晝的衣服想要湊上去,我也只當沒有看見。
徐晝一向是低調的。
只是他想要張揚的話,沒有人能比他更張揚。
我的視線在徐晝的頭發上停了停,而后迅速地移開。
最近一段時間,為了比賽,我基本都在隊里集訓,已經好些天沒見過徐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