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了?」
明知故問。我瞪他:「我可以自己收拾。」
聞言,徐晝冷笑一聲:「你自己可以收拾?這穿的是什麼?——一堆黑色灰色。還有這衣服,你看看,是秋天能穿的嗎?薛小姐,你是不是秋天和春天不分了?」
我低頭看了眼,默默地松開手,不服地辯解道:「春天和秋天的溫度也差不多……」
只是對于徐晝而言,這話實在沒什麼說服力。
他干脆合上箱子,轉身打開我的衣柜。
剛一打開衣柜,徐晝的眉頭又不由地皺了起來:「這件衣服,我不是和張媽說了,給你扔掉?」
「還能穿,不用扔。」
「這件也是,什麼落后的款式?」
「這件是你挑的。」
但對于徐晝來說,就算是他親自挑的,無論從前有多新穎,如今看不上了,該嫌棄的還是會嫌棄:
「明天讓張媽扔了。」
「還好著,用不著扔。」
徐晝一面挑衣服,一面道:「旁人見了,以為徐家養不起你,我苛待你。你不愿意扔也就算了,到時候讓管家整理了一起捐出去。」
他這麼說,我也沒什麼可說的,只無奈地看著徐晝挑挑選選。
這的確也不是第一次徐晝替我整理行李。
我干脆坐回棋盤前面,開始復盤棋局。
但本來還安靜的氛圍,突然被徐晝打破了。
他的聲音淡淡的,沒什麼情緒:
「我不能陪你一起去了。」
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不知為何,我執棋的手微微一頓,本來清晰的對局思路此刻便像是突然闖入了死角,徘徊不前了。
但我本應該就知道原因。
我輕輕嗯了一聲,將手中的棋子落下。
耳邊又響起徐晝的聲音:
「圍巾我給你拿了,都在夾層里,H 國那邊有徐家的人,我已經打好招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