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搖著頭,連連晃手:
「小春,不就是一場比賽輸了嗎?你可不能因為一場輸了就垂頭喪氣啊。」
「你看看棋院的老師培養你那麼久,多少心血啊,你、你怎麼能說不想回國就不回國呢?」
聽著老師越說越遠,我無奈地笑了笑,打斷他道:
「老師,你想到哪去了?之前棋院外派培訓的時候,棋院說我年紀小,總不舍得讓我出來。」
「但這次的比賽,也算是給了我一個教訓。老師,我總不能一直當溫室里的花。」
老師嘆了口氣,看著我說道:
「小春,你這麼說,我也明白你意思。
他繼續道:
「你十六了,其實也不小了,但我們都是看著你長大的,總覺得你還是個孩子,想把你放在身邊再教導幾年。」
說到這兒,老師像是想起了什麼:
「你還記不記得你留在北城升段那年?那時候事情多,你才多大,還走丟了,把我們一群人嚇得,差點沒廣播——」
他這麼一說,我也想起來了。
升段的那一年我才十一歲,也不知因為什麼事,竟在比賽場地迷了方向。
但我也知道自己走丟了方向,便只是乖乖地在隔壁小賣鋪等著。
然而那天下了雨,來來往往的人又多,卻是等到了第二天早上,才有人找到我。
那人說什麼「你就是徐氏集團貼的廣告里找的小姑娘吧?怎麼走丟了?」
而隔壁小賣鋪的店長沒裝電視機,聽了此言卻是一臉蒙圈。
當然,傻了的人也包括我。
是,我走丟的那個晚上,的確沒廣播——
但徐氏集團幾乎在每段插播的廣告里都貼上了我的照片。
而這也就意味著,那兩天,幾乎每家人家只要打開電視機,就能夠看見我的照片,以及尋人啟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