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雖然來自 H 國,但是他曾在國內學習居住過很久,因此中文很是標準。
「你好,久仰大名。」我和柳河握了手。
「十九歲的七段,不可限量。」柳河笑著松開了手。
柳河七段比起金俊恩九段,攻勢大于守勢。
他是一個很強的對手。
細致而敏捷的計算力,以及不可捉摸的計算方式——
即便是熬到對局中盤,我也并沒有占據絲毫優勢。
而這種不計風險的下棋,我幾乎也是第一次遇見。
我的棋風雖與柳河相似,但更為穩健。
加之我訓練的時間并不會比柳河少很多,因此,對于柳河而言,我也算是個難纏的對手。
雖然第一局的對弈中我敗于柳河迅猛的攻勢,但從第二局開始,我便不會讓相同的套路困住我第二次。
棋盤上風云變幻,黑龍與白龍糾纏不休。
只是……
越細致的計算力和兇猛的棋力,越要耗費巨大的精力。
而隨著時間的流逝,柳河的臉色也越發蒼白。
他不斷咳嗽著,連旁邊的裁判都頻頻側目。
占于上風的黑棋在中盤突然奔潰,被白色巨龍吞噬——
第二局,我艱難取得勝利。
賽程舉行至第三局,時間已過去了好幾個小時。
在這個時候,讀秒便更加折磨人。
我揉了揉太陽穴,看著對面的柳河持著棋子猶豫不決。
「30 秒。」
「40 秒。」
「50 秒。」
「55 秒。」
讀秒的聲音剛剛落下,只聽得棋盤上「當」地一聲,我循聲抬頭,正看見柳河神色大變,一顆黑子掉落至棋盤上,恰好落于交叉點上——
一個完完全全的漏洞。
柳河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,他顫了顫手指,隨后緩緩垂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