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有與她見面,卻又日日與她見面。
指尖劃過封膜的照片,徐晝的耳邊,傳來秘書支支吾吾的聲音:
「薛小姐,對著鏡頭說,祝您……」
他的眉間一蹙。
「祝您訂婚快樂。」
放在照片上的手指慢慢蜷縮起來。
肌膚下感受到的,是泛著微微冷意的照片。
徐晝抬起眼,于朦朧煙氣中,輕聲問道:「她只說了這一句?」
「是。」秘書點頭,「這家新聞的記者還把這句話刊登了,但部門已經及時撤了相關消息,也和明鏡周刊那里聯系了。
他說了一番話,但徐晝好像沒聽見似的,重又問了一遍:
「薛春,她只說了一句,訂婚快樂?」
秘書咽了口口水,回答:
「薛春九段不喜接受采訪,但這句話,的確是她,當著鏡頭,親口所說。」
「嘩啦——」
合上的書卷被擲在地上,煙霧因這動作也終于失了往日的平和。
徐晝緊緊抓著相冊,唇角的笑意,越來越深。
但他的神色,卻是從未有過的冰冷。
「訂婚快樂?」
徐晝是賭了。
他在賭她回來。
他深吸一口氣,緩緩地撫著手上的檀珠——
近些年來,徐晝的手上,除了那串已戴了二十多年的玄陰四象,又多了一串檀珠。
每日早晚,他又多添一根檀香。
檀香香氣馥郁,不比線香清淡。
因此,徐晝其實并不喜歡檀香。
但他卻生生忍了五年。
五年時間,五年檀香,兩年檀珠。
心緒不平不和,徐晝的臉色也日益蒼白。
「還有……」
秘書猶豫著。
「還有什麼?」
當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,徐晝的眼睛有一剎那的發亮。
秘書掙扎半晌,還是遞上了原本藏在身后的東西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