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昕和她男朋友此后就一直處在分分合合的狀態,沒有明確的結果。
周序胳膊上的傷口拆線那天,我看著猙獰的傷口問他:「周序,你疼嗎?」
許是因為我的語氣過于淡然,他不知想到了什麼慌忙將我圈在懷里。
「對不起,絲蘊,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,我不能不管她。」
「絲蘊,別提分手,永遠都別提分手好不好?」
后來,分手是他提的,在兩周年那天。
蘇昕和她男朋友終于還是走到了分手的地步,就在我和周序兩周年的前一周,當時她在說這件事時很冷靜,不哭不鬧,只是在和我們吃飯時淡淡地說了句:
「我和他分手了。」
當時我有種很奇妙的預感,蘇昕后悔了,事實證明,我的預感是對的。
所以兩周年這天,我沒等到周序,卻等到分手的消息時雖然沒那麼驚訝,但還是覺得眼角酸澀。
我曾經想過我那麼喜歡周序的原因,大概是因為那天的晚霞太美,他的背影剛剛好出現在我眼里。
我想他永遠也不會知道,其實我真正第一次見到他是在開學第二天后的樓梯間里。
那時蘇昕不知什麼原因坐在那里哭,周序陪在他身邊,溫柔耐心地哄著她,夕陽落在他的側臉,連睫毛都沾上了光暈。
我看著周序發來的那條微信,指尖微動,回了個「好。」
后來我想了想,我就像是那種青梅竹馬文里男女主感情路上有著催化劑作用的女配,等男女主走到一起后就該功成身退了。
淋了一場雪后,我發燒了,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,一會是血流成河的車禍現場,一會是騎著單車的背影,又或者是永遠看不清臉的白衣少年。
在夢里,還有個清朗又慵懶的聲音在絮絮叨叨說著話,我努力去聽才勉強能聽清幾句:
「趙絲蘊,考得怎麼樣?」
「來看你了趙絲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