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蒙沖他眨巴眨巴眼睛,咧著嘴笑,虎牙尖尖,倒真的有些可愛。
從那以后,孟青在桃林教她劍法。
有時手把手地教,有時互相對打,打累了,就躺在地上歇息。
阿蒙累得鼻尖冒汗,她跟孟青說得最多的便是袁曜。
袁曜是如何如何的好,如何如何的聰穎過人,對她又是如何如何的傾心以待。
「有一次我們一起偷偷去山廟摘果子,遇到一伙很壞很壞的山民,那時我們年齡都還小,山民把我們拖進廟里,阿曜一直護著我,在他們要欺負我的時候他奮力撞翻了案臺上的燭火,燒了整座山廟.
阿蒙眼里有霧氣:「我當時哭得可傷心了,心里暗暗地想,將來他要是找不到媳婦兒,我一定嫁給他。」
「可他還不是失約了。」
彼時,孟青懶洋洋地躺在樹杈上,潑她冷水。
但阿蒙從地上爬了起來,氣急敗壞地用劍指他:「他才不是那種人!他肯定又去戰場廝殺了,國家興亡,兒女情長只能先緩一緩呀。」
「自欺欺人。」
孟青從鼻子里冷哼一聲。
「師叔,你下來,我要跟你比劍!」
本來短短幾個月便可練成的劍法,也不知為何,就這樣慢慢教了一年,在這一年里,孟青與阿蒙形影不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