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他們都走了,馬車消失不見,我還站在門外,十分幽怨。
我說:「為什麼到了出發的時候才告訴我不準我去!」
他說:「啊?沒人告訴你嗎,外室女不得參加王族祭典。」
我都要被氣哭了,我歡歡喜喜地收拾了好幾天的行李,還時不時跑去問他,山上冷不冷?需要多帶件衣服嗎?我走之后麻煩師父照顧下我的老貓豆子......
他一直都是似笑非笑地看我,一本正經地告訴我山上不冷,衣服多帶一件也好,放心我會照顧你的貓。
結果在這節骨眼上等著殺人誅心。
我氣得眼淚都掉下來了,跺跺腳扭頭就走,天知道我多想參加這次出行。
我又三天沒有理他,滿腦子都是我的師兄弟們在山上跑啊跳啊,跟猴一樣,好不自在。
第四天,慕容昭來到我屋里,我賭氣地趴在床上不理他。
他說:「小家伙現在脾氣這麼大了。」
我糾正他:「我都十五了,曉得男女之分了,不是小家伙。」
關于我懂的「我跟他們不一樣」這件事,還要歸功于我的二師兄。
去年柳公差人押來一只赤眼朱妖,封入尸水河那日,師兄師弟們都去了。
我因身上來了癸水沒去,結果發現我的二師兄也沒去,我問他為何不去,他說肚子疼。
他當時氣色不好,我了然地「哦」了一聲,然后拍了拍他的肩:「我懂的。」
然后我體貼地去幫他煮了碗姜茶。
我說:「喝吧,喝了就不痛了,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。」
二師兄說:「這什麼鬼東西?不喝,喝了只怕拉得更厲害。」
然后我們倆各自沉思了對方的話一秒,我試探性地問他:「你不是來癸水?」
他的臉黑了:「男人怎麼會來癸水。」
那天晚上,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