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連姜你要記住,人生的路只有一條,走錯了,是永遠回不了頭的。」
柳公說了半天,其實他也不知道申周為何要作死,無人知道他到底經歷過什麼。
他已經死了,那些都不重要了。
我只是偶爾會想起婳婳,那個要帶她私奔的人,雨夜闖入房中在她頸間落淚的人,說出那句「我知道你是婳婳,但沒有你我活不下去」的人,與她纏綿親吻的人......溫柔的眼神下,竟是惡魔披著的囊衣,每每想起,令我不寒而栗。
我還記得婳婳那雙含淚的眼睛,她看著我笑,說:「可是連姜,我不后悔。
在饕餮鎖的結界里,巨獸被喚醒,婳婳拼命地跑,驚懼交加,撕心裂肺地爬,被妖獸拖拽,玩弄,撕咬,嚼食……
沒人去救她,哪怕所有人都聽到了她的慘叫聲。
胤王目光陰寒,只因申周狂妄的言語,淬毒的眼神:「哈哈哈,鐘離公主不過如此,風流起來連自己叔叔的床都上。」
說完這些,申周就跑了,哦不,他還說了一句:「胤王陛下,你聽,博弈開始了,你女兒在哭,你們還不知道吧,她可是懷有身孕的人了。」
我和五師兄趕到城下尸水河的時候,申周已經跑了,那些話我沒有聽到,我只看到了胤王室的無動于衷。
慕容氏能力出眾的袾子都去了,但他們沒有去救公主,只是守在一旁等著封印妖獸饕餮。
尸水河上空,烏云密布,陰氣壓頂,黑色的河水洶涌起伏,回蕩著婳婳撕心的叫聲。
她喊的是——連姜。
「——連姜!」
十歲那年,我們在司宮玩娶親游戲,我是玉郎,她是花娘,她頭戴花環,看著我的眼神亮晶晶,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