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搬了幾次家,終于在四十歲那年徹底擺脫了他,斷了聯系。
無語的是,在張紅霞五十歲這年,她那不靠譜的哥哥又找到了她,看她日子過得不錯,塞給她一個三歲的男孩。
那男孩叫張潤澤,是張紅兵的孫子。
家里有錢了也不見得是好事,張紅兵成為家具廠大老板后,依舊艱苦樸素,但娶了個敗家子老婆,生了個敗家子兒子,又娶了個敗家子兒媳婦。
三人合力把他的家具廠敗沒了,然后媳婦跟他離婚了,兒子因打架斗毆抓進了局子,兒媳婦也改嫁走了。
唯一的孫子張潤澤才三歲,而張紅兵已經六十多,還欠了一屁股家具廠的債。
輾轉找到了妹妹,把小孩一塞,說托她照顧一段時間,結果沒再接回去。
一九八五年,土地資源貧乏,東三省靈異事件層出不停,火葬開始推行。
那時我在城里開了第一家殯葬店——紅霞殯葬。
剛開始生意慘淡,到了一九九七年火葬全面實施,我的生意好得一塌糊涂,不得不坐地起價,被人罵黑心老板。
九九年,三歲的張潤澤來到我身邊,膽小、生疏、敏感。
他很有禮貌,奶聲奶氣地叫我紅霞姑奶奶。
他是被我養大的,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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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來的時候營養不良,頭比較大,我喚他——大頭。
我們一起生活了十五年,在他十八歲時,張紅霞六十七。
我尋思著他已經長大成人,而且張紅霞六十七了,一直不老也不是個辦法,所以在一個清晨,不聲不響地脫身了。
我從不會在一座城市久留。
后來我來了現在這座城,四處游蕩,在街上看到因車禍死亡的女大學生王知秋,她倒在血泊中,瞪著眼睛看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