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秀娜心里一咯噔,臉色難看,下意識地點了點頭:「嗯。」
突然又意識到了什麼,趕忙搖頭解釋:「不是。」
可是解釋顯得如此蒼白無力,還有點虛偽,她只得又慌亂道:「有一點。」
韓治揚眉,眼中起了點玩味,嘴角勾起,放開了她的下巴。
然后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方帕子,擦了擦手,漫不經心道:「吳秀娜,你就這點膽子?」
吳秀娜大驚失色,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,冰寒刺骨。
他記得她,不僅記得,還知道她的名字。
三年了,冒出這麼一句,可怕,太可怕了。
她腦子很懵,呆呆地看著他仔細地用帕子擦手,嘴角有嘲諷的笑,然后當著她的面將那方干凈的帕子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。
害怕過后,那種自尊心被踐踏的感覺令她有些憤怒,抿著嘴唇,蒼白著臉說:「韓先生,您不必如此,我不臟。」
韓治一愣,接著勾起嘴角,笑得有些邪氣:「那就好。」
什麼叫那就好?
吳秀娜繃緊的那根弦,終于是斷了。
那天晚上,她沒能離開韓家。
也沒人找她,后來她甚至知道,韓冰冰主動給她媽媽打了電話,說她們幾個同學玩得開心,多喝了一杯,今晚都在她家住下了。
半山別墅,夜色清冷。
三樓房間,燈都沒開,韓治欺身靠近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