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流瀉到窗臺,她坐在床沿上,他的手撐在床沿上,禁錮著她。
摘去眼鏡,他的眼睛竟然更加深邃烏黑,如一潭古井,泛著幽幽的危光。
他身上氣息冷冽,直直地盯著她,像是捕捉獵物的狼。
吳秀娜哆嗦著身子,牙關打顫,哭了:「韓先生,放我離開,不要這樣,求你了......」
韓治笑了,那笑容顯得邪氣,湊到她耳邊,嗓音沙啞:「我是生意人,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。」
腦子嗡地炸了,吳秀娜瞪著大大的眼睛,怎麼也不敢置信,他從一開始就盯上了她?
那麼中間三年呢?
嫌他的獵物不夠好?太柴太瘦,養一養,肥碩了再吃?
這念頭令她面如死灰。
果不其然,那男人俯在她耳邊,輕笑:「你們家得了我的好處,到了該付出的時候了。」
吳秀娜渾身發冷,韓治如一頭危險的野獸,眼泛寒光,湊近她的脖子,細嗅。
如猛虎一般。
吳秀娜全身籠罩在陰影之下,覺得自己要被他生吞活剝了。
反抗掙扎,無異于以卵擊石,男人的陰影籠罩著她,如惡魔一般,令人懼怕。
韓治看著她哭,目光殘忍:「被我盯上了,就永遠不要想著反抗。
那晚發生的一切她不愿回想,如墜深淵,恍如噩夢。
次日醒來,房間整潔干凈,陽光刺眼。
只有床上,凌亂一片。
韓治還在睡,那張完美無瑕的臉近在眼前,對她來說卻如惡魔一樣可怕。
吳秀娜哆哆嗦嗦地挪開身子,下了床,蜷縮在一旁。
衣服被撕爛了,自尊也被撕爛了,驕傲、自信、陽光,統統被撕爛了。
接著,韓治醒了。
她如破碎的蝴蝶,暴露在清晨的陽光中,脆弱不堪。
那男人穿上襯衫,戴上手表,扯了扯領口,神情冷漠,一如既往,生人勿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