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你自己不心疼,還有人心疼呢。」
陳令傻笑地捧起她的臉:「你說,她,她怎麼就不像你這麼懂事呢?送個酒都給我擺臉,還要分手……」
蘇如「哎呀」一聲。
「嫂子呢,確實挺不懂事的,你說你對她多好了,別的女生看了,都不知道多羨慕呢……不過呀,她說分手肯定是氣話,你這樣的富二代,她怎麼舍得和你分手嘛,每次不都哭著回來了嗎?」
「富二代,錢……」
說罷,他又喃喃道:
「其實我有時候真的很煩,明明自己病秧子一個,我都不嫌棄她了,還矯情個不停……」
「令哥呀,」蘇如嘆氣,「我說實話呢你別總不愛聽,嫂子矯情還不是你慣的,我們都和你說了要給她立規矩,以后就不敢作了,你舍不得怪誰?」
「你也別總是想什麼嫂子是不是為了你錢的事了,你看你被嫂子拿捏的這個樣子,人家就是為了錢,你也舍不得和她分手呀,就別給自己找不痛快了唄……」
說著,兩人一起進了酒吧的無障礙洗手間,「吧嗒」,門從里面鎖上了。
胃里又翻涌了起來。
我轉身,走了。
4
也許是因為晚上出來吹了風,半夜我就發起了燒。
迷糊之間,我似乎夢到了我和陳令以前的那些事。
我們兩個是一起在福利院長大的。
我從小就身體不好,從記事起,陳令就在我身邊。
他會打跑欺負我的其他小孩,會為生病的我光著腳丫找醫生,會握著我的手,用稚嫩的聲音說聲聲你放心,我照顧你一輩子啊。
而一次福利院起火,他明明被救出來了,又沖進去救我,肩膀被落下的火星灼燒,留下了永久的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