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陳母總是一邊看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我,一邊擺弄著她新做的指甲,「多干干活就好了。」
她的朋友們則會用審視的目光看我:「看著弱弱的,能不能生出孩子呀,陳太太你還是帶她去檢查一下的好呀。」
「又沒有家世還不能生,那可要虧的呀。」
在陳家的我,就像個商品,總是被這些高高在上的目光審視著,指點著,評論著。
我并沒有將這些告訴陳令,我心疼他剛接手公司的辛苦,不愿再讓他為我和他家里的關系操心。
而且這些其實真的不算什麼的。
只要陳令愛我,維護我,一如既往堅定地和我站在一起,這些委屈,都不算什麼。
大學畢業后,我本來拿到了一個不錯的工作 offer。
陳家卻不許我去。
那次,我和陳令大吵了一架。
他說我太任性。
「你自己身體什麼樣自己不知道?」他發了好大的火,「我就不明白了,我家讓你畢業就在家享福做陳太太,你到底在不滿什麼?」
「聲聲,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自私,我為了讓家里接受你做了多大的努力,你為什麼不能體諒體諒我呢?」
他說著說著就哭了:「那年我連命都不要了救你,你就不能為我妥協一下下嗎?」
于是,我又妥協了。
因為他救過我的命,因為他曾經對我太好太好,因為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,只要想到以前那個為了我不顧一切風雨甚至生命的他,只要看到他肩頭因為救我而留下的疤,不論吵架多兇,我都會找到理由與他和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