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求其他,只希望我們能長長久久走下去。
而直到今天,我才明白。
原來他以為我不離開他,是因為舍不得他的錢。
原來他是這麼煩我。
今天這樣故意試探的事,其實已經不止一次了。
而我之所以會去送酒,大約也是想給自己的心死,壓下最后一根稻草吧。
夢里,淚止不住地流,記憶中那個陽光少年似乎就站在我的身后,他揮著手,高興地沖我喊:
「聲聲,等等我!我們一起走!」
可我卻不愿再和他一起走了。
我太累了。
任由眼淚一直流一直流,我一步一步向前走。
直到走到落日盡頭,我再回頭看時——
記憶中的那個身影,早已被淚水沖刷,消失不見。
再沒有存在過的痕跡。
5
第二天醒來,我退燒了。
身體雖然疲憊,我還是打開行李箱,開始收拾行李。
此時,公寓大門開了,蘇如的聲音隔著臥室房門傳了過來。
「令哥,下午《灌籃高手》,說好一起去啊,我會穿湘北隊服的!」
陳令「嗯」了一聲。
我收拾衣服的手一頓。
今天,本來是陳令答應和我一起去見親生父母的日子。
一周前,福利院的人聯系我,說可能找到了我的親生父母。
對方要求先提供毛發做 DNA 鑒定。
而今天是出結果的日子。
剛收到通知時我很緊張,也很忐忑,陳令答應說會陪我。
可才不過幾天,他就忘了,要和別人去看《灌籃高手》。
「嘎吱」,臥室門開了。
是陳令。
「你在干什麼?又在任性什麼?」他皺眉看著收拾東西的我,「身體什麼情況自己不知道?這時候去旅游我可沒時間陪你一起去。」
「不用你陪。」我輕聲說,「我們昨晚已經分手了,我今天就搬出去。」
「呵呵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