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迫不及待想見我,卻也一直忍到現在,只怕希望越大,失望越大。
9
晚上,我和父母一起回了家。
大伯和堂哥一家也在。
媽媽握住我的手,柔聲問:「聲聲,我們聽福利院院長說,你和陳氏的小公子在交往,是嗎?」
我愣了下:「我……」
「爸媽沒有別的意思,」她趕緊道,「雖然陳氏比咱們家差不少,但你要是喜歡,爸媽都是支持的。」
我搖了搖頭:「爸,媽,我和他已經分手了。」
爸爸問我接下來有什麼想做的,愿不愿意學著管理公司。
我猶豫了。
我并沒有什麼工作經驗。
「我怕自己沒有那個能力。」我低著頭。
「聲聲才回來,你著急什麼啊?」我媽立刻抱怨。
那一晚,我是和媽媽一起睡的。
我睡覺很輕,知道她半夜醒來很多次,輕輕摸我的頭發,又數次低聲啜泣。
而爸爸在第二天早上親自給我做早飯,紅著眼看著我吃,小心翼翼地問我合不合胃口。
回家的這幾日,我感受到了從未體會過的親情和愛。
他們都在盡量彌補我,可我知道,他們這些年,可能過得比我痛苦。
幾天后,堂哥陸昭言找我,舒磊也在。
陸昭言說,我爸的身體,近幾年不是很好。
多年找我的精神折磨和工作壓力,就像兩座大山壓在他的身上,醫生早就建議他退休休養。
其實我從他發白的兩鬢早已發現了端倪,明明他比大伯小五歲,看著卻比大伯老很多。
「聲聲,陸氏現在兩大業務板塊,一塊在我這里,一塊在二叔這里,而二叔的這部分,遲早要交給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