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我和何洲一起走在操場上,風吹動衣擺,夕陽將云染的火紅層層疊在一起,何洲小心翼翼地牽起了我的手。
我歪頭看他,只能看到他白凈的半邊側臉,和被夕陽染紅的耳尖。
這種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宋千渝給我發了一條微信,問我現在在哪兒。
我沒回。
他那邊也沒再問。
我深深吐出一口氣,像是要將這些年來所有的郁氣吐出去一樣。
我和何洲一直待到很晚才回宿舍,洗漱完我開始改論文,直到將論文徹底改好,又調了遍格式從郵箱發給了導師后,這才打開了手機。
何洲在半夜十一點的時候,發微信問我明天有沒有空。
猶豫了一下,我回道:「我明天有空的。」
他很快回復:「嗯嗯,晚安。」
我愣了愣,看了眼時間,現在是凌晨三點。ץȥ
我盯著那條微信看了一會兒,突然想到什麼,彎唇笑了。
喝了杯牛奶,我打算睡覺,這才發現室友的床鋪空蕩蕩的,被子整齊地疊著。
今晚,室友沒回來。
4
第二天,我一覺睡到了早上十點,起床洗漱后,對著鏡子開始化妝,在最后涂口紅的時候,突然聽到鑰匙打開門的聲音。
是室友回來了。
我注視著鏡子里的自己,眉目平靜,眼里沒有絲毫波動。
明明上次撞見他們接吻,我的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,那感覺就像全身被拆散了重組,骨頭被碾碎,又一塊塊合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