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淮然揉了揉眉心。
「你想來怎麼不告訴我?」
我一口飲盡高腳杯中的酒。
「告訴你?你記得你有多久沒回家了嗎?」
周淮然僵了下。
但很快就軟下態度跟我道歉。
后半程他一直帶著我。
直到姜萊被人調戲。
那人估計是誰帶來的二世祖,他攔著姜萊的路,非要跟姜萊喝一杯。
姜萊漲紅了眼,眼波流轉,無助又恐懼。
周淮然幾乎是瞬間暴怒。
他沖過去,一拳將那人打倒在地。
場面很快就混亂了起來。
最后周淮然脫下外套罩在姜萊身上,護著她匆匆離開。
全程沒有看我一眼。
我問謝總:「現在您還確定不把股份賣給我嗎?」
謝總欲言又止。
「你不難過?」
我輕笑出聲。
「商人重利輕別離,他是商人,我也是。」
4
凌晨三點半,周淮然終于回來了。
他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早上出去的那一套。
看到我,他解領帶的手頓了下。
「怎麼還沒睡?」
我面無表情低聲說:「我們談談。」
周淮然的眉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。
「沒什麼好談的,我累了!」
見他換了鞋就要往里走,我撈起桌上的杯子砸在了地上。
「今天不把話說清楚,誰都別想睡!」
周淮然騰地轉身低吼道:「已經半夜了,你到底要干什麼?」
「你也知道半夜了?周淮然,你把我一個人丟在宴會上,電話不接,消息不回,三更半夜才回來,你到底要干什麼嗎?」
周淮然的臉色很難看。
「我本來不想說,孟聽晚,你不覺得自己過分了嗎?」
「呵!」我冷笑一聲,「我過分?」
周淮然說:「如果不是你非要去,如果不是你把行程打亂,姜萊就不會遇到這樣的無妄之災。她一個小姑娘遇到這樣的事,我陪一陪她怎麼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