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話音剛落,兒歌也在這會播完了最后一個音符,蛋蛋似有感應,一聲不吭眼睛滴溜溜地看著林樹森。
房間驟然安靜。
我呆望著他,不敢相信他竟然能說出如此妥協的話。
「林樹森……」我很清楚,在這一刻,我的心明顯觸動了。
07
分開的近一年里,不是沒想起他。
最初的孕吐,昏天黑地,想起他心痛得像裂開了一道小口,裝滿了委屈的酸水。
后來每次去產檢,總有護士問先生怎麼沒來。一個人去的次數多了,大家也就明白了。
但是看到別的孕媽都是成雙成對在等,也會覺得心里不平衡。
再來就是生孩子,因為沒有家屬,簽字都是自己簽。
那一刻就突然覺得,沒有什麼是自己扛不過來的。
不需要那個人也可以。
直至后來遇到,喜歡似乎被磨平了,還是說,已經被包裹入墳,埋葬在泥土里,不再重見天日。
……
轉眼間蛋蛋已經三個月,林樹森開始頻頻往我家搬玩具。
聲光沙錘、追視球、健身毯……還別說,蛋蛋挺喜歡的,特別是健身毯,一上去就撲騰個不停,發出「嗷嗚嗷嗚」
他似乎在刻意討好蛋蛋,不停跟他聊天:「你怎麼這麼喜歡踢鋼琴,在作曲是吧。」
我笑道:「你沒見過他踢煩了發脾氣的時候。」
「那就是作不出曲子,在醞釀。」他握緊蛋蛋的小腳,往自己臉上碰了碰。
「你干脆去寫段子算了。」
我又看了一會蛋蛋,察覺到林樹森的目光一直放在我身上,忍不住抬眼,對上了他的。
目光相撞,他眸色深深。
我有預感下一秒會發生什麼,只見他向前走了一步,勾住我的后腦勺,低頭親了下來。
猝不及防。
「你干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