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我系在腰間的香囊,散發著縷縷清香。
這兩年來我學了許多東西,除了精湛的舞技,我學得最好的便是制香。
那香,該發揮作用了。
周穆握著我的手,反反復復揉捏。
他本就喝多了酒,眼神也不再清明。
甚至還伸手勾了勾我的下巴:「沈傾容,名字很好聽。」
「謝太子夸獎。」
我依舊乖巧,始終沒有提前做什麼。而是等到香囊里的藥徹底發揮作用,眼前人已經有些開始恍惚,我才將他推倒在了床上。
「卿雪,別鬧了,好不好?
「孤心里只有你,但孤日后若當上帝王,前朝后宮必有聯系。
「但你始終會是孤最愛的那個人,皇后之位只會是你的,你乖一點好不好?
「卿雪,孤早已心屬了你……」
他已然迷糊,卻始終念著顧卿雪,絮絮叨叨說個不停,眼里夾雜著無奈和癡情。
作為太子,至今不設通房,不納側妃,在外人眼里已然是一個足夠深情的男人。
但顧卿雪要得太多。
要一個注定會成為帝王的男人全部的愛。
她明明一早就明白周穆不可能只會有她一個女人,而周穆從來就未曾許諾過一生一世,她卻還是嫁了。
要怪,就怪她自己。
世間情之一字最傷人。
她看中情,那我偏要親手毀了它。
我就站在床邊,聽著周穆的低喃。
倘若我爹娘還在的話,他們會比顧卿雪和周穆還要恩愛。阿爹從不會惹娘親生氣,阿娘也總是溫溫柔柔,是這世間頂好的女子。
他們會是最恩愛的夫妻。
可這一切,都毀了。
我慢慢坐到床上,俯身看著周穆。他神志已然不太清醒,甚至已經開始模糊,將我當成了顧卿雪。
我面無表情地俯身,伸手一點點解開他的衣裳,眼里卻沒有半點身為女兒家該有的羞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