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哐當」一聲悶響。
小東西疼得「哇哇」大哭,一個勁兒地喊救命。
車廂寂靜了一剎那,隨即他媽殺豬一樣的號叫響徹云霄:
「救命啊!殺人啦!」
吃瓜群眾也反應過來,一邊勸我不要和小孩一般見識,一邊很有默契地把他媽擋在外圍,給我留了一圈空地。
我蹲下來,揪著小東西的頭發,笑呵呵地問他:「剛才想玩什麼游戲啊?」
他被嚇傻了,一個勁兒地扭頭看他媽媽,哭得倒吸氣。
我一個耳光抽過去:「我他媽問你話呢!說話!」
他抽抽噎噎地說:「植……植物大戰僵尸。
我說:「好呀,我陪你玩,現在你是僵尸,我是植物。」
然后我抓起一把瓜子,一個個地彈他腦門上:「豌豆射手!biubiubiu!」
彈了一會兒,覺得殺傷力太小,扭頭看到旁邊桌子上放著一杯冰咖啡。
喝了一口,全噴他臉上:「現在是寒冰射手!」
小東西滿臉咖啡漬,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上。愣是屁都不敢放一個。
「好不好玩呀?」我問。
他瘋狂地搖頭。
「你竟然敢說不好玩!」我抓起他的玩具槍,照著他的頭就是一下,「老子辛辛苦苦地陪你玩半天,你竟然說不好玩!」
他疼得大叫,捂著腦袋瘋狂地點頭:「好玩好玩。」
我說:「這麼好玩,就多陪我玩一會兒吧!」
小東西哭得鼻涕冒泡:「不玩了,不玩了,我再也不玩了!」
他媽終于擠了進來,跟條狗似的,抱著我的腿就啃。
我一腳跺在她后頸,然后抓著她的頭,往地上磕。
小說里經常寫我們這種人喜怒無常,動不動就暴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