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因為他當時只有八歲。」
「……」
警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:「給他做個心理測試吧,我懷疑他不適合出院。」
醫生撇了一下嘴,慢吞吞地掏出平板,調出試題。
「有什麼用?他題庫都背下來了,結果出來,比正常人還要正常。」
這句嘀咕說得很小聲,只有我聽見了。
熊孩子爸爸在刷精神病砍人無罪釋放的新聞,看著看著,雙腿發軟,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,渾身發抖。
一百道題,我三分鐘不到做完。
要不是網卡,我能縮短到一分鐘。
結果顯示,我是個善良溫柔,情緒穩定,不喜歡使用暴力的好人。
「這能是好人?」
熊爸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:「剛才差點把我剁成肉醬,誰家好人是這樣式的啊?」
他不知道。
在我出院的那天,院長親自來送,還找了一支喜事樂隊,又拉橫幅又敲鑼打鼓。
全院的醫生護工們,整齊地站在門口,和我揮手作別。
給錢,給臉,給介紹工作。
就是有一點要求:
「千萬別再回去了。」
「是啊,正常人。」醫生睜眼說瞎話,「你看看這五官,一個不缺,眼睛不多不少,正好兩個,可不是正常人嗎?」
他麻利地收拾背包:「我家煤氣罐要炸了,先走一步。有事電話聯系……最好別聯系了。」
警察沉吟片刻,對我說:「既然已經出院了,就好好地過正常人的生活,別再惹事了。」
又對著熊爸:「有什麼情況,就報警,我們會在第一時間趕到……希望你來得及。」
那家伙嘴角一癟,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:「大哥對不起,我一時沖動,冒犯了您老人家,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。」
我十分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:「叫大哥就生分了……叫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