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陳驚嶼攬著我準備做他哥后座。
卻發現陳循禮也開后門。
“哥,你坐副駕。”
“陳驚嶼,坐前面。”陳循禮掃了他一眼,鉆進了后座。
陳驚嶼踢了一腳車門,頗為暴 躁地打開了前門。
我坐在陳循禮身邊,很規矩。
但依然能感受到他情緒很差。
“我聽說你是為了林喃打人?”𝔁ļ
“好像,那個人說你把林喃摁進泳池玩她,她只是你的玩具,主人不會喜歡玩具,玩具也不配喜歡上主人。
陳循禮字字句句,看似在責問自己的弟弟。
分明是在讓我難堪。
他感受到了陳驚嶼對我的特別,也感受到了我們之間的親近。
他有了危機感,所以又用這樣的方式讓我清醒。
他想要我痛。
可我本就清醒。
但我還是如他所愿,放在膝蓋上的手,緩緩抓緊裙擺,頭漸漸變低。
眼眶里噙著淚,卻倔強地不愿它落下。
“陳循禮!你他媽夠了!”陳驚嶼怒喝著制止他,細白的脖頸上青筋暴起。
他目眥欲裂,好像看著的人不是哥哥,而是什麼生死仇敵。
我就知道情緒不穩定的瘋子,是有手足相殘的潛質的。
可陳循禮太自若了,他輕輕一笑,“好。但我不希望你再有下次,少給家里惹事,嗯?我不想總是為你收拾爛攤子,哥哥也是有一天會煩的。”
車里不再有人說話。
直到車停在我們樓下。
我和陳驚嶼一同下車準備上樓,發現陳循禮也跟了過來。
“才十點半,今天你還沒教我呢。”陳驚嶼情緒已經完全穩定,語調微微上揚,添了幾分不正經。
“教你什麼?”陳循禮一絲笑意也沒了,全是冷。